九年-

《山行》马车!!

陆羽化登仙:

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。
虽说六千字的文五千字的废话………
ooc属于我,角色属于甜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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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

《山行》

       寒山转苍翠,秋水日潺湲。
       并不算崎岖的山间小道上,正飞驰着一辆马车。

        眼下正值暖秋,地上堆积起厚厚一层落叶,叫车轮忽的轧过,陷做小小的坑,然后又极快的回弹,地面明显的绵软感让拉车的骏马吃不上力,速度慢下几分。
        车厢门口坐着两个人,一个懒洋洋的拉着缰绳倚着车门,嘴里还叼着根儿不知搁哪儿掐的草茎;另一个姿态倒是端庄,只是领口衣襟露着几分不动声色的凌乱,坐的位置稍稍靠里,活跟个被人糟蹋过的小媳妇儿似的。

        这二人不是旁人,正是趁着休沐溜出门的安定候和当朝皇帝。
        长庚这公职似的皇帝当的真是前所未闻——就跟当初雁王统领军机处时没什么两样,上朝点卯下朝回府,适逢休沐更是不可能逮到他的人。
        这日赶上休沐,两个当朝最重要的人竟然没带半个侍卫,驱车在空无一人的山径上策马啸西风,想来若是给李家列祖顾家列宗知晓,估计得给老先人们囫囵气的活过来。

        长庚理了理衣襟,又咳嗽了两声,引得顾昀忍不住暼他两眼,却在皇帝陛下伸出手的那一瞬,眼疾手快地出掌截住,转眼之间,两人手上已经过了好几招,顾昀一只手还在控缰,单手应对功夫不曾落下的自家皇帝,到底是有些吃亏,这会儿那只空着的手叫长庚摁着,却也是动弹不得。
       长庚本意只想趁着他不防备,把缰绳夺过来,顺手把他这坐没坐相,半边身体好险悬在车外头的小义父拉回来,可是眼下虽说擒住人一条胳膊——还不敢太用劲的那种,可缰绳依旧在顾昀手中。
        他俩人手上斗的激烈又克制,拉车的良驹不受半分惊动,自觉地沿着路向前跑去。
        时常算无遗策、谋略转八百个弯子都能达到既定目标的皇帝陛下,虽说这次两个目标都没达成,可并不见颓丧。顾昀好像永远是他生命中最无法把控的那一部分,是既有甜蜜、又有苦涩的意外,也是寻常颜色之外的精彩。

        群臣面前人五人六的稳重皇帝长庚眨巴眨巴眼,屈指挠挠顾大帅的手掌心:“义父。”
        “陛下,多大人了,还撒娇呢?”顾昀掌心微微发痒,心头也微微发痒,却仍似笑非笑地瞅着他,并不轻易买账。
        长庚不依不饶,放软语气,跟个毛茸茸地小动物似的——当然,这只是多情种顾大帅的自行脑补,只听长庚又唤一声:“子熹。”

        顾昀并非一定要操控着这辆车的缰绳,只是他顾大帅只不过在车里小憩片刻,睁眼发现马车几乎要给小兔崽子赶去了护国寺,这心情复杂的,自然是夺过缰绳往另一条岔路口就地一拐,与护国寺方向背道而驰。
        先前说好的乘兴秋游,没听长庚提要去护国寺,去了能做什么,休沐期间也不可能是办正事。总不能是了然这秃……想自个儿了,指着长庚带着西北一枝花去护国寺拜访?顾昀黑心烂肺地想着,顺手还把了然等一众护国寺高僧消遣个遍。

       长庚承一半胡人血统,眉眼深邃,乌尔骨之毒解除后,再也不曾显出骇人的血色与重影,只有一汪清泉似的双眸,清澈又专注。那里头盛着十分深情,九分湖光山色,八分人间烟波,时常盯得顾昀心猿意马。

       秋季的暖阳将满地落叶晒得是又干爽又清脆,马车扎过,厚实的落叶堆得像个柔软的地毯,愣是没有留下半点车辙。顾昀只漫不经心地一乜,半山腰的护国寺从层林掩映的树枝中只遥遥露出森严庄重、青砖黛瓦的飞檐一角。
       渐渐的,深山中所藏的百年古寺一角,也不见踪影了。



        这些年长庚的功力也修炼地愈发炉火纯青,就这么盯了一会,顾昀果断在心中道一声妖精,随即潇洒地把缰绳丢给长庚,自个儿缩回车厢里头,懒洋洋地往软垫上一靠,活像个给撸顺毛了,松弛下来的老虎。
       反正护国寺远的都看不见了,他就不信长庚还能把马车再给他赶回去。

       马车是灵枢院葛灵枢亲手设计改进的,外表平淡无奇,其实顶上盖子能开个天窗,据说是方便赏景。此外葛晨还创造性的给它加装了舵盘,在车箱前头挂上个缩小版的蒸汽机车的车头,立马就能跑,又不像传统的机车一样需要铺设铁轨,速度还不慢,就是有点烧紫流金。
       这新式马车试运行第一天,闲出个鸟的安定侯跃跃欲试非要上去试乘,找了个小灵枢开车,他站在车上,半边身体从打开的天窗上头探出来,二八五万似的跟路边的一干灵枢们挥手致意,还不时低头问问小灵枢能不能更快点儿。

        然后顾昀当晚就因为灌了一肚子风受了寒,给长庚气的,恨不得把葛胖小罚俸三年。
        不过当朝陛下到底是个仁义人,没让葛灵枢背上这口无妄之灾的黑锅,只意思意思说还是要改进,拆了车头和舵盘叫他回去继续研究。
        至于马车车厢,长庚看做的厚实结实,黝黑的木料透着温润光泽,戳那儿四平八稳,正好顾昀看起来也喜欢,就把车厢留下,套了两匹西域小国上供的好马,给顾昀当个普通的家用马车,总算是把安定侯府原本那寒酸的小旧马车给淘汰掉了。

        拉车的马是好马,拉着辆沉重的车厢,跑起来也是稳稳当当不带喘息的,按照以往规矩这样的马都是用做战马,要专门编进玄铁营的。
        社稷平稳,海晏河清。新式技术和新工厂以两江岸边为起点,燃起一股熊熊大火,把整个大梁朝濯骨换血,昔日伶仃山河春风又绿江南岸,国力不仅恢复,还有日益强盛之势。
        军中火机日新月异,马匹不再是赖以生存的战力要素,太始帝治下的江山,将军可以休养生息,战马也可被赋予更具生活气息的使命。

       长庚控着缰绳,使马渐渐慢下来,近乎漫步的速度。也果真没有驱赶马车往护国寺去,而是放开掌控,信马由缰。
车辆这会儿驶进一片枫林。地界上的颜色逐渐从枯黄过度为灿烂的朱红,比宫中的朱颜雕栏还要艳丽个几分。
       顾昀懒洋洋地半仰着,透过半开的天窗仰看车顶圈出的一方天地。
       古檀色的窗框圈出一方蔚蓝天际,叫无数枫树枝干切割的支离破碎,枫叶的红与背景的蓝突兀又和谐的融为一体,颇有种时下流行的西洋画般的美感,热烈的,烧灼的。

        顾昀:“心肝儿,这车是到哪儿了?”
        不知何时停下赶车,蹭到他身边一并躺着的长庚想了想,道:“护国寺后山,据说这片枫林还是当年建寺之初种下的,子熹觉得好看吗。”
        “好看是好看,不过——我在军中听老人讲,那枫叶特别红的地方,下面埋着的尸体特别多。那树吸收了人的血跟精气…………”

        要说这顾昀,是当真天生跟佛门不对付,一听枫林是和尚种的,立马三棍子拍不出一句好话来,狼心狗肺地胡说八道,可能还想吓唬吓唬长庚。
        可惜长庚从小叫他忽悠到大,不为所动,甚至趁着顾昀吹的忘我,一双手不知何时环了过去,搂住一张嘴没个把门正侃侃而谈的小义父,扣住了窄腰。
        顾昀立马闭了嘴,转过头看向长庚。
        那眼神明白的很,一个大写的质问——“你想干嘛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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